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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林道离开,李父准备带着妻女离开,正辞行呢,裘远就奔了过来:“李世伯,我有话要说。”
李父有些意外,裘季也挺奇怪,“二弟,岳父还是昨天来的,有什么话以后再说。兴许过两天他们还会来。”
裘克垣死了,身为亲家,安南侯府跑一两趟大概不行,接下来几天大概会经常过来。也实在没必要非要揪着这会儿说话。
裘远却倔强,“很重要的事,非说不可。大哥也要旁听,还有大嫂!”末了又补一句,“是关于父亲之死。”
这就真的是很重要的事了。裘季突然想起早上他的欲言又止,大概是忌讳林大人他们才没说。
李父皱起眉:“那就说吧。”
等到一行人在书房中坐下,已经是一刻钟后。裘季坐在主位,裘远站着,谁也不看。李父和陆氏还有苏允嫣坐在底下,没多久,李秋月被人抬了来。
下人放下李秋月,关上门退了出去。
裘远沉声道:“大哥,爹的死没有查出疑点,但我知道一些事,兴许和爹的死有关。”
裘克垣的死虽然没疑点,但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,怎么都感觉不是意外。听到他这么说,裘季立即问:“你知道什么?”
“我知道大嫂中了蛊毒,还是替你中的,我知道你舍不得她死,还知道爹想要让大嫂死了掩盖此事。”裘远冷着脸,“昨天
大嫂跑回南侯府,应该是怀疑了此事。昨夜你接了她回来,今天爹就没了,这事儿未免也太巧了!”
李秋月中蛊之事,北侯府中也只有双亲和他知道。安南侯都是前不久算计李秋语不成后追问才得知的,裘季面色慎重起来:“你从哪儿知道的?”
“这你别管。”裘远看向虚弱的李秋月,“我就想问大嫂,爹的死和你有没有关?或者,和你们夫妻有没有关系?”
“胡说!”裘季怒火攻心,“你的意思是我对爹下手?”
裘远一点不惧:“你和大嫂鹣鲽情深,她又是替你受过,爹若是不死,大嫂就活不了,我不信你能眼睁睁看着大嫂去死!”
裘季胸口起伏,“不是我!”
裘远点点头,看向李秋月:大嫂,是你吗?”
李秋月面色惨白,“你胡说八道!我怎么会对父亲下手,还有,你说父亲要我死,我根本不知道此事。”
裘远冷笑,“你不知道?那昨天你的毒是谁下的?”
众人沉默。
裘远的意思很明白,昨天李秋月中毒,大抵是北侯动手,然后她报复了回去,只是她棋高一着,直接把人弄死了。
“不知道。”李秋月声音虚弱,恶狠狠道:“要是知道谁是凶手,我肯定不会放过他。”
裘远立即道:“呐,你也这么说了,万一就是我爹呢?”
李秋月:“……”
她默了下,道:“我觉得不是父亲,他要我死,在府中就行了,还能无声无息,何必在外头动手?”
这也是实话。
裘远一脸倔强,“万一是爹怕大哥记恨,故意在外面动手以撇清自己呢?”
李秋月:“……”
裘季皱眉:“二弟,爹已经没了,你非要往他身上栽么?”
裘远怒极,“爹的死肯定和大嫂有关,只有你装瞎看不见!”
“二弟,”李秋月冷了脸,“凡事要讲证据!我都快死了,哪还顾得上伤害别人?”
裘远冷笑一声:“既然你没有舍不得死,那你就去死啊!你在北侯府就是个不能触碰的秘密,让人知道了就会连累侯府上百口人,其中还有侄子侄女和我大哥,你不是深爱他们吗?为何要活着害人?”
这话很是偏激,裘季皱起了眉,斥道:“二弟!”
裘远伸手一指李秋月,“大哥,你想做侯爷可以,但你要保证她不会拖累我们,要不然,皇上亲封你做侯爷,我第一个不答应!”
什么为父报仇?
说来说去,还不是为了他自己!
至于李秋月不拖累侯府的法子……只有一个“死”字!:,,,: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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